“暮灵可会飞?”我问。
“可以。”她答。
她的头部的独角上依旧套着那条纯黑的钥匙。
“暮灵,你头上的可是传说中的命运钥匙?”我故作夸张。
“是,oh,不是,应该是条装饰用的钥匙而已。”她答。
说到装饰品,我也有两件了,一件是脖子上的纯白色小十字吊饰,另一件是右手食指上的戒指,不知它们有何用处呢?
接下来该去何处?我突然迷茫不已。我似乎忘了我是有使命的,我可不是来旅游散心的。我的最终目标?女神的眼泪。女神的眼泪,你在哪?
“安妮可听说过女神的眼泪这一回事?”我猜她可能知道。
“我的眼泪就是了。”她迷糊地道。
“安妮宝贝可真是可爱至极哟!”我不止地抚着她那柔滑的脑瓜。
“你不信?”她盯着我,“或许说我不像?”
“像是像。”我说,但总觉得她这样草率地说出来,大概也没人会信吧。
“话说暮灵你刚是去过哪里了?”我问。
“探亲去了。”
“暮灵在此可有亲戚?”
“有的。”
“你说我们下站该去何方?”我继续问。
“继续往前方走,走到那算那。”
“就这样走一辈子?”我笑着说。
“能走一辈子就走一辈子。”暮灵说。
“废话少说,启程好了。”安妮是一副领导者的风范。
走了不久,我们路过了一块墓碑(一米高左右),其上没写任何文字,其左上方缺了一小角(似乎是被雷劈去了)。其后是一棵约莫两米高的苍劲松树;若你紧紧地凝视它一阵,你会发现,它似乎变成了一位右脸上带有一条刀痕的中年人;你再认真地看几眼,它又变回了一棵树。那棵树似乎在不离不弃地守候着那块墓碑。走近墓碑一点,我似乎闻到了一阵浓浓的气息,那像是暮灵的气息。暮灵来过此处?接着,我发现右手上的幻剑在隐隐地颤抖着,似乎,它与那块墓碑有着不解之缘。旋即,凄风呼呼而过,松树抖擞着身姿,显得格外精神。莫名其妙地,我感觉到一阵失落。幻剑也颤抖得厉害了。我感觉那块墓碑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惊天地泣鬼神的过去。
安妮见我出神地看着那块墓碑,不禁拉了拉我的衣襟;我恍然从对墓碑的幻想中走了出来,望了望她的脸。
“走了吧?”她问我。
“嗯,该走了。”话毕,我深深地向墓碑鞠了个躬后便振奋地继续前行,似乎,灿烂的阳光在俟待着我的到来。
眼前现出了一座呈半球状的古堡。古堡的周围罩着一层紫色的玻璃,从远方始我们就可以从其照到自己的模样。古堡不是魁梧般高大,它高约四米,占地有一百平方左右。
这里已经没有其他的路可走,所以我们只有进去探个究竟。可能古堡里面隐藏着通往下一个地带的讯号。一看见如此座古堡安妮显得一阵精神,目光闪出几分兴奋。
“安妮为何如此地兴奋?”我不禁问。
“没有啦。”她稍稍收敛了点。
我突然想起她说过,她的某把可以变换形状的剑是从彩色废墟盗得的,于是我便问她:“你不是说你的某把剑是在彩色废墟盗得的吗,是在哪个地方盗得的?”
“就是前方的这个古堡。”她答。
“你懂得里面的路?”我问。
“不太懂,里面其实特别的大,我随便逛了逛,然后就发现了通往下一个地方的讯号了。”她说。
“那我们进去吧。”我一下子放松了不少,由于安妮懂得里面的一些情况。我领头推开了古堡的玻璃门;里面透出了一阵阵烧烤木炭的气味。我先进了去,安妮和暮灵随后。
安妮开始谨慎了起来,从胸前掏出了一根牙签般的小棒。她将其轻轻地一挥,其在眨眼之间化为了我手上的幻剑的模样。她边走边轻声地告诉我:“我记得,在放我手上的这把剑的房间里还有一把形若废木的烂剑。我当时拿不了这么多东西,所以落下了那把烂剑没有拿走。等下也去去那个房间看看。我认为,它看似烂剑,实是宝器。“
我点了点头表示认同。
进去以后,里面很光亮,周围是一种阴森古怪的气息。其内空无一物。再向前走去,出现了一座木造的楼梯,楼梯的造型特别典雅。循着楼梯而上,我们到达了第二层。其上仍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,左右的墙上挂着几幅油画。那些油画上面画的皆是一些旧时的风景,有画着古树的,也有画着海岸的,有画着破房的,也有画着燃烧的柴堆的。感觉这些风景都很有悠远的意境。楼梯正对着一副很大的蜡笔画,其上画着一个年轻貌美的貌似女神的尤物,她戴着一顶漆黑的圆锥形小帽,帽上刻有一个骷髅头。她的头发不长也不短,刘海成一水平线,盖住了一半眼眸。她的眼眸透露着空洞的色彩。很是令我吃惊的是,她的额头也有一个月牙印,那个月牙印是红色的,活像我额头上的那个。
“安妮,你觉得她额上的月牙和我的是否有点相似?”我把脸转向了安妮,问。
“你额上的……”她说,“是有点像的。”
我继续观察那个女性。她穿着黑色的高雅制服、蓝色的中裤,制服稍稍掩盖着几厘米的裤子,裤子左右两边的膝盖位置上皆破着洞。她带着黄色长手套,左手握着一把多彩的长剑,长剑我只能看见前面部分,后面部分不在画上。我再仔细地看了看,发觉剑上沾着淡淡的血影。她的脚部也不在画上,画的右沿、下沿皆凹凸不平。由此我推测这不是一幅完整的画,这只是画卷的一部分,画卷的另一部分应是被破坏了。那位女性的旁边刻着一些文字,我稍稍能读懂一些:女神……乱界……混沌……开辟……(省略号为看不懂的部分)这是女神?!我得认住她的模样。我把手伸到了画卷之上,信手地摸了摸;这时,画卷动了动。我稍微用力再摸了摸,画卷向后移去了。我这才发现,画卷是挂在了一扇门之上。我轻轻地继续推门,明亮的光线从门缝梦幻地投射出来。门不能完全地开,只能开一大条缝。门里的光线使门外的世界更加光亮。
安妮和暮灵尾随着我,顺着门缝进去门内了。门内光亮得几乎有点刺眼。门内的中央有一张小桌,小桌之上放着……那是……那么像……刚才画中的那把长剑。实物比画中之物长了些许,其上仍是沾着丝丝朦胧的血影;看来,这真是画中的剑。我徐徐地伸手,欲碰桌上的剑。手刚一触剑,剑便闪出了几丝电流把我击倒于几米外的地面之上。我起身再次尝试,情况仍是不变。
“我来试试。”安妮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剑,跃跃欲试地靠近桌上的长剑。她慢慢地把手向剑伸去,剑没表现出什么变化。眼看她将要触剑了,长剑仍是安详。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剑握了起来挥了几下,形成的风流使我俩发丝皆急急地舞动着。此刻,我将目光投到了沉寂已久的暮灵身上,只见她目光忧伤、执著、有神,闪着浮想联翩的光芒。
风流使安妮的大衣舞动着。此时,她的神态、姿态、握剑之势,无疑皆像画中的女神般传神,像,很像,非常像。
我向地面望去,其上别无他物,唯得一块破烂的纸板好像正沉睡着。我把没有握剑的左手向它伸去;左手不明所以地,居然颤了起来。我颤着手将其拿起,翻转一看:其上有一双女性的赤脚,脚下踏着的……好似……好似……我右手上的……暮月……沉香。我把手上的剑握起,与纸板上的剑相比,却是一模一样。这是为何?我一时掉进了迷茫的河流。那块纸板,不,那该是门上的蜡笔画的某一部分。可蜡笔画右边的那块呢?我再次在地面上寻视,可除了刚才的那块纸板,再没发现其他的了。
“蜡笔画上的女性的神器,我们皆有了!”安妮难以置信地惊呼道。
“事实确是如此,可,不觉得奇妙吗?”我沉浸在迷雾之中。
“确实是……如此的……奇妙。”她断续地说。
“暮灵,你有什么想法吗?”我问仍旧面无表情的暮灵。
“没有。”她答,依是面无色彩。我总觉得,她似乎懂点什么,可她不开口。
安妮以左手握起了地上那把懂得变幻的宝剑,轻轻地将其一挥,使其化为了牙签大小放回了胸前。
“走了吧。”心头莫名其妙地有点伤怀,我向安妮说道。
“嗯。”她点了点头,似乎有点哀愁。
我们似乎在短短的时间内回顾了女神的过去。看着安妮握着女神的剑尾随着我出去时,我说:“就这样把这剑带走吗?”
“嗯,这可是件神器。”听其所言,我继续地向门外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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